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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温特今天有些反常,维斯确定眼前就是如假包换的温特,但与记忆中那个暴躁易怒的温特又大不相同,恍惚间竟像是两人初识那般。 那时他们都没经过岁月的打磨,脑袋里充满了不谋而合的奇怪想法,于是他们像磁铁的两极,自然而然地吸在了一起。 这种不切实际的感受像一把温和的小刀,一点点切碎他的茧,一层层抽空他的防备,让他对这份危险的温情生出点点眷恋来。 他略微觑着温特的神色,直到温特露出些许不耐烦的神情,维斯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反应的迟钝。 事到如今,比起可能应验在身上的折磨,他还是更怕温特会不满。 于是他像上好了发条的机械,瞬间又显出一股机灵来,急忙地扯出一个笑脸,点着头“嗯”了一声。 维斯的神情动作是那么熟悉,温特一眼便知道维斯仍然不那么相信自己。但他最不擅长做那些细致温吞的解释,只好在维斯路过身边时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无奈地调和着气氛:“你这可是国宝级的脑袋,每天都在瞎想些什么?” 话音刚落,温特感觉到维斯的肩膀一顿,只见维斯转过头来,眼睛分明是冷的,讨好的笑意却暖得无比缱绻。 怀里的维斯看上去比任何一个电影女主角都楚楚可怜,他带着略微一点委屈,更多是卖乖一般地蹭了蹭温特的脸颊,说话间便挑动着温特的神经:“想着怎么让您舒服。” 简短的一句话,让温特霎时间湿了眼眶,他转着眼珠向上望了望,才没在维斯面前露怯。 这话分明是讨好,是挑逗,是赤裸裸的求欢。但与其他调情的话不同,这话真真假假,将他们俩的一辈子都说了进去,以至于它此刻丝毫不显得轻浮,反而沉重得像山,结结实实地压在温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