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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敏锐地察觉到了温特的情动,他心里像打翻了茶桌,苦涩和甜蜜胡乱地搅在一起,使得他一边对接下来那些意料之中的嘲讽和不管不顾的性虐胆怯着,一边又像孩子般倔强得不肯退缩,反而颤着手去环温特的腰。 温特罕见地没有将他一巴掌打开,甚至也没有推他,反而见他搂得虚,便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收得紧紧的。 维斯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觉得温特身上背了一座山,很重,往下压着,像低沉的乌云,涌动、酝酿着骇人的雷霆——但温特的怀抱总像最坚固的城墙,最可靠的堤坝,将那一切都隐没在外。 维斯的鼻腔里几乎幻觉般充斥起硝烟和鲜血的味道。他不觉间将双手收紧了一些,脑袋埋进了温特的颈窝,声音有些闷:“我给您舔吧。让我脑袋里装满您的jingye。” 从社会层面来讲,人们不该提倡爱情。因为用情至深会使人改变信仰。 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似乎已重复过许多次,但温特还是每次都会愣上一会儿,他下意识地、迫切地去寻找维斯难堪的迹象,过去是出于讽刺,现在是出于愧疚。 但维斯只是蹲下身,用鬓角轻蹭他的裤子,看不出一丝不忿。 于是和从前一样,维斯那飞蛾扑火的劲头让温特有些烦乱,他压住维斯的肩膀摇了摇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窗外月色投入幽蓝的光,落在维斯脸上,使他看上去更显无助:“您总该让我为您做点什么。” 维斯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忘记了白天答应温特的事,又仿佛只是个闲不住的孩子。 温特听了却只觉得牙根痒痒,他蹲下身,倏然将维斯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便跨到床边,像扔出一只小猫似的,将维斯扔进柔软的床铺里,然后迅速将被子盖在了维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