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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了抬眼,轻声问道:“今天先不要......可以吗?我去客厅......或者地下室,不会吵到您。”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第一次应该是很久以前,在他和维斯的关系还没彻底恶化时,他听说维斯处理了他曾经一位忠实的部下。 他本想找维斯核实,但维斯就像消失了一般,对他避而不见。 后来维斯来时,看上去很疲惫,还时不时地咳嗽。 维斯坦然承认了自己因为某些并不合理的原因,杀害了温特那个部下,却对温特其他的质问三缄其口。 愤然的温特终于在维斯咳嗽着坐在床边时,再忍不住怒意,他说着“吵死了”,起身便抓着维斯的头发,将维斯拖进了地下室里。 但那只是开始。 他后来不允许维斯留在他的房间,甚至兴致来时,会假意叫维斯进去,再像逗狗一般戏耍维斯,然后再不留情面地将他赶出去。 ——温特许久没这样做过了。 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后来的维斯不再反抗,让温特顿感无趣。 又或许不是疼在自己身上,温特对这些陈年旧事,总是会逃避似的淡忘。 “我不会做那种事了。”记忆难得回笼的温特无奈地说道:“只是叫你一起休息。” 维斯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他的脖子依旧是僵在那里,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他似乎没听进温特的话,又似乎也不在意温特究竟想要如何。 他并非真的惧怕那些疼痛或是羞辱,再难过的日子,他从前也都熬过了,他也有无数个机会选择逃避、离开,但他没有,他甚至在日复一日的难堪里麻木起来,这种麻木像春蚕吐出的丝,一层层将他包裹,让他不再受外界任何侵害。 现在他只是莫名地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