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脉脉不得语
韵,垂着的眼皮都透露着春味,他对韩临说:“要不湘西这事交给别人,你跟我去川蜀。你的身体我放心不下。” 韩临忙起身说他没事,他可好了,他一蹦三尺高。 他从去年七月至今,在牢里,在床上,在上官阙身边,被管教着。为了稳定他的伤情,好些事上官阙都不许楼里的人同他讲,他得四处打听,这半年多憋得闷死了,急需出去施展拳脚透透气。 上官阙抬起眼来,望了韩临满脸乞求的神情,笑着摇摇头,让了步:“行,你去。” 擦净手,上官阙走去案前,执笔往纸上写了会儿字。搁笔后,上官阙把写好的纸递给韩临,坐到床沿,把韩临叠过后仍显杂乱的衣裳抖开,重新规规整整的叠一遍。 韩临怪不好意思的,忘了他自个儿粗着过没事,他师兄却是要最细发的。他无事可做,便去看上官阙给他的纸,只见上头好些他不认识的药名。 上官阙低眼理着衣裳,与他解释:“我来不及替你准备,走前你去一趟洛阳上官家的药铺,把这纸给掌柜,按上头写的药膏每样买几罐备着。湘西树密林茂,虫蛇雾瘴多,行事小心。” 韩临喔了一声,又问:“那你之前给我开的治风寒的药呢?在这上头吗?” “与你同去湘西的有个人会医术,我把药方给了他。那药为让人静养病,添有催睡的药,你办正事前两天不要吃。这些我明早找他过来与他细说,你不用管。你只要记得他给你药,你喝就是,不要为难他。” 上官阙安排得妥当,无半丝空子可钻,韩临要是长了毛绒绒的立耳朵,耳朵指定要耷拉下来,不是很乐意的嗷了一声。 上官阙听声只笑:“说你记住了。” 韩临两臂一伸,扑通一声倒在他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