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海东青
…” 李殷一下子呆住了,方才通身的气势萎靡了一半,呆呆地瞧着苏诫,不可置信似的喃喃了半句。 “——瞧你那样。”苏诫垂下眼,极快地勾了勾嘴角,随手揉乱了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就是逗逗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你,你……”李殷如梦方醒,眼角的那颗小泪痣颤了颤,“那你把鹰弄到哪里去了?” “放了啊。”苏诫随手用汗巾子抹了抹前胸,因为刚才在练功,他还没消汗,“你一不忍心杀了吃rou,二不忍心下手熬它——把它在笼子里关到死么?” “我没有!我……”李殷呛了一句,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那么漂亮的一只鹰,多可惜啊! 他还在惋惜,刚才因为激动而飞扬起来的眉眼又渐渐地落下来,是个有点委屈的神态:真要放,也应该是他来放才对。师兄根本不明白。 “别动。” 他还没从失去了海东青的伤春悲秋中走出来,倏尔手腕一紧,是苏诫将他拉到身前,他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热气喷在他渐红的耳廓上,把他吓了一跳。 是师父。 苏伯彦背着手,从小道的那一段走过来。苏诫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几乎将他抓痛了。他转头看师兄,只见师兄也正望着他,仿佛两个人在悄悄说什么私房话,正被走来的师父看个正着。 师兄脑子里又在转坏主意了。 他清楚得很,心脏却在耳朵里砰砰直跳。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