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囚笼
“枉死的人没办法复活。” “你这话和爱玛很像,你们对于‘意义’这个概念有着独到甚至讽刺的看法。我其实和爱莲相似,但爱莲也说我有时候很天真。其实什么工作都只是工作罢了,天天谈理想和进步也怪累人的。” “天真是难得的好品质。” “谢谢。” “现在时间真的到了,再见,塞缪尔。” “我会等你出来的那一天。爱玛也是。” 后来,我收到了塞缪尔的信,弗朗索瓦已于三年前死在前线。如果有天堂的话,如果有灵魂的话,他和路德已经团聚了,并且相互理解。那个擅长甜言蜜语的老板最终马革裹尸,那个凿冰块的调酒师死于非正义的迫害。 在监狱里,试图自杀是有难度的,但并非全无可能。可是我又犯了老毛病,思考远远超过了行动。爱玛和塞缪尔都会给我写信,不过爱玛写的更多一些。她跟我分享她的事业,她的女儿。很奇怪,塞缪尔的信里每次都有两个孩子,而爱玛更喜欢提小爱莲,很少提及小塞缪尔。 爱玛要用贵族的教育方式培养小爱莲,但不能让她仅仅止步于一个美丽的花瓶。她要像爱莲一样,有着男性的思维,遵照男性的生活方式。爱玛从小教小爱莲法语,让她学习弹钢琴。虽然隔着信纸,我已经替那个女孩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过于沉重的爱,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提醒。 爱玛和塞缪尔会间隔着来探视我,就这样,我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无聊的八年。离开的那一天,塞缪尔、爱玛还有小爱莲都在门口等我。小爱莲站在他们中间,手里拿着花环。我看到她天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