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叫的再好听,下床还是那副样子,怎么教都教不乖。
能想通,他仅仅想知道薛鹤年去了哪里,竟会是一件需要冒风险的事。 但如果回到程宇义身边,那么就会时时刻刻都见到程会卿,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他当场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所以没有得到薛鹤年的任何信息。 他抬手搓了把脸,已经不想多说一个字,只觉得身心俱疲。 温云白先将程溯送回了旧小区,叮嘱了几句后,便带着程会卿离开,他心不在焉地应着,却时刻能感受到程会卿灼热的视线。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怎样挣钱,高考结束了,c城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他将要去到哪里全凭他考到哪里,只是这次考试发挥失常,他心底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未来会去哪里呢?是遥远的北京,还是就留在省内的大学。 程溯现在孤身一人,但他身负重债,也无法来去自由。 他性格内向,不爱与人交流,不懂人情世故,到哪里工作会有人要? 程溯心情低落地沐浴,看到镜子里身上斑驳的痕迹,他用手盖住欢爱后的证据,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清。 恍然中,他想起自己和薛鹤年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也爱在自己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吻痕,会在寒畅淋漓的性事后温柔地抱住他,给他洗漱,会从身后揽住他,用脸蹭着他的脸庞,懒洋洋地撒娇。 甚至还会在他羞赧垂眼的时候偷偷亲吻,浅尝辄止。 他从未遇到过像薛鹤年这样热烈而率真的人,就像夜空中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