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
模糊,而自己张口欲言,竟无半点声音。 他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身体渐渐无力地软倒。天旋地转之间,谢淇奥努力地想,然后呢? 然后呢? 谢淇奥惊醒了,蓦然发现自己竟是一身冷汗。 他做了一个梦。 淇奥惯常做梦,不过大都胡乱而模糊,没有一次像今夜这般清晰真实。 他梦见了皇宫的后花园,梦见了兄长,梦见了沈从烨。 自他离开后,这些人从未入过他的梦境。哪怕谢淇奥绞尽脑汁地想,也只能在半夜时分捉住他们飘闪过的衣角,又或是破碎的背影,然后眼睁睁瞧着它随白天的到来而溜走。 平静许久、只是偶有涟漪泛起的心湖宛如投入一颗巨石,不止惊起水浪。谢淇奥捂住心口,疼到喘不过气来。 他将身体蜷起至缩成一团,直到汗液从额头一路下滑、落进衣领之中,可怖的悸痛才稍微缓解。谢淇奥勉力撑起身体,忽而诞生出一个蛰伏已久的想法—— 与其等待他们悄然入梦而来,留下模糊的只言片语,不如自己先踏一步。 奈何桥头、三生石旁,皆是等待。 第二日起来后,鹤书爬上阁楼,几乎被吓了一跳。谢淇奥也不知是何时醒来,正坐在床上。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脸色反而更差了些。 鹤书走上前,指尖触碰到他的衣袖,竟然是冰冷的。 “公子?”她唤道。 谢淇奥转过头来,目光直勾勾地盯在鹤书脸上,直到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