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轩车
。 从此父王成了父皇,王子成了皇子。 但哥哥,永远是他的哥哥。 天色已晚,这一乘华贵的轩车今日已过不了潼关,便在距离潼关三十里的官驿中停下,例行休息。 驾车的有两名车仆和一名将领,车仆自牵了马去后头马厩喂草,那将领则先到驿站中寻来主事者,押了印信,换取文牒。 驿站中留守的小吏看了一眼印信,又看了一眼这将领:“您,您真是郭校尉?” 将领身材魁伟,面色冷淡,只“嗯”了一声。 小吏忙去寻简抄写,一边仍耐不住发问:“车里是谁?” 将领道:“不可说。” 小吏缩了缩脖子,强道:“可是,按本朝律令,凡有车马过潼关,必开门检视,察无可疑,乃得放行。您今日不让我看,明日到潼关下,还是一样……” 将领好像觉得稀奇,难得抬眼看了下对方的长相,勾了勾唇角:“你若愿意,你自去开门瞧瞧。” 那小吏好奇心起,怎么也按不住,换好文牒便往外走去。黄昏的光正将收束,官道两侧点起风灯,他总算真切地看清了这偌大轩车的模样,却呆住。 “它,”小吏不可置信地喃喃,“它没有门……” 四四方方,富贵逼人,与其说是一乘轩车,不如说是一具棺椁。四壁的祥瑞,车顶的北斗,都如墓室中的装点。 而就连铜钉,都是从上方钉死,足有碗口大小,同样,也是黄金所制。 那郭校尉双臂抱胸,倚门而立,见他如此,只叹了口气,“我从长安一路行来,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