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中心向 断骨
晃悠悠的,在半空中回荡着,殿下,他说,您怎么舍得? 我怎么不舍得?我勾住他的发丝,看见活人总比死人好,尽管我也不确定他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总之是个能喘气说话的就行。袁基呵呵笑了两声,像是在嘲讽我的真心,但我一向便不怎么看重那玩意儿,于是我不理会他,只看他独自饮下那杯茶。 你何至于此呢,我拉住他的手臂,语气多少有了些起伏,我不愿这样,也不想看见他这样,但他只是摇头,说,殿下,这是您下的令,在下怎敢不从。 于是我松开了手,可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我记不得了,在这个时候,我才承认我确实是失去了好大一段记忆,才会连这种事情都忘记了。因此我便看着他喝下那杯下了毒药的茶,他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看上去格外怖人。 那条阴暗潮湿的尾巴缠的更紧了,他说,殿下,您忘记了吗,我已经是个死人啦。 我反身压住他的咽喉,他也不挣扎,就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一点也不介意我越来越用力的手掌,他的神情似乎在鼓励着我,没关系的,都可以的,他用气音说,殿下高兴就好。我松开了手,贴在他已经没有跳动了的心脏上,我再一次杀死了他,即便这是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我同样掐住自己的脖颈,比掐住他时用的力气还要大,直到白雾将我笼罩,我再一次醒来。 我做了一个冗杂的梦,我看向身边躺着的刘辩,我说,我梦见我杀了好多人。小小的一团的刘辩,像只小黑猫一样贴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