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叫中看不中用。」 两人说说笑笑相互扶持将沉重的包袱扛了进门,胭脂跟着後头一语不发,始终找不到cHa进去的空间。 哥哥的这位学长最近来得很勤,但每次来了,大多时候和哥哥两人窝在房间里,也不见出来。 来得多了,照理要跟家里人熟了,但不论是爹爹姆妈抑或是胭脂,对这位「浩鸣学长」却生不起亲近。爹爹是一贯的沉默,对什麽都没啥意见的模样;姆妈一开始对「浩鸣学长」颇为热情,让胭脂添茶倒水,怕怠慢了客人,几次下来便有些微词,不Y不yAn地对胭脂说:「姑娘家本本分分,少凑上前去,自己家里要闹出什麽,可不是一般的丢人!」哥哥听了很不高兴,浩鸣学长倒是不以为意,想来还是来,该走还是走。 胭脂呢,胭脂向来是没有声音的。但她想知道,哥哥的不高兴,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浩鸣学长? 可胭脂没有问。 她和哥哥,不再像从前那样亲了,不像小时候总黏着他,跟在他身後做个小尾巴,管他叫「阿兄」──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只叫哥哥做「阿兄」,哪怕国语讲得再好,哪怕血脉里带来的语言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有这个词语,被姆妈骂了打了多少次了也固执地不愿改。 「阿兄」说没关系,「阿兄」很喜欢这个在他七岁时出现的小meimei,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妹。 於是写字是「阿兄」教的,算数也是「阿兄」教的。「阿兄」会攒了许久的零用钱买糖哄骗她学数数,结果吃糖吃得一口烂牙,牙痛得嚎啕大哭,让姆妈结结实实拿藤条打了一顿,也是「阿兄」在前面护着喊着不要打了。 直到有一天,她的「阿兄」忽然地就不见了,也不再给她买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