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罚谢卿抱吾回宣室殿,以示惩处
单薄中衣,他光着脚从屏风后踱了出来,走过之处留下一道水痕。 虽说这各个宫室里都通了火墙地龙,冬日里亦暖和得紧,那小太监还是吓了一跳,一个滑跪过去替伶舟选穿了鞋,又赶紧取来巾帕替他擦拭头发。 “天家可万万不可这般胡闹了……”小太监一脸苦色地小心嘟囔:“否则何公公回来非扒了奴才的皮不可……” 伶舟选的皮肤刚被水汽蒸过,如今隐隐映着薄红,倒显得比平素少了几分病气,他叫这奴才的话逗得笑了一声,素手将案上书册摊开,随口问道:“何元德呢?” “回天家,您今个留宿椒房殿,何公公恐怕您没了平日用惯的安神香会不适应,又不放心差旁人去取,便亲自去了。” “有劳何公公了。”话音未落,谢行止换洗回来,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巾帕替伶舟选擦拭发尾,顺道叮嘱道:“去看看外殿的寝衣是否熨好了,我替天家换上。” “天家回头遣何公公往臣宫里送些您惯用的安神香,椒房殿常备着,也不劳烦何公公来回折腾。”伶舟选抬手握住了谢行止替自己擦拭头发的手腕,将人往桌案上引,心道这谢氏小公子还是心急了些,许是进宫时出了那档子事,如今句句都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谢卿说得在理。”谢行止坐在案上,书册烛台被宽大的衣摆拂了一地,伶舟选抬手解开缠于谢行止颈上的绷带,白皙的皮肤上指痕依稀可见,他先是凑近用鼻子蹭了蹭,而后凑到颈后,叼起那块软rou用力咬下。 “嗯……” 淡淡的龙井茶香弥散。 谢行止瞬间软了身子,夹在伶舟选腰间的腿不自觉紧了紧,凑在伶舟选耳边压抑地轻哼,如戛玉敲冰,分明没什么起伏,却是不自觉勾人欺负:“天家,去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