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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弦锦都不知自己会如此生气,暴怒从心头窜起,“是何人伤你?!” 蔺行秋只拿一双眸子瞅他,还是不说话。 如何说?是你? 可是一切皆是我自愿。 蔺行秋复又低下头去。 不盈乖觉,笑道,“白道长您可能不记得了,您昨晚喝醉了来,一直拽着我们少爷不松手,可把我们少爷累的,哄了好一会才哄您睡下。” 又马上道,“倒也不碍事,府上有回春堂开的化瘀膏,细细抹了去,一日三回,不消三日便如春梦了无痕了。” 不盈只想抖个机灵,谁曾想这一句直直点在蔺行秋心头,震得他恍惚。 二人对视半晌,眼神里好似千言万语,又如隔了千山万水看不真切。 失神间白弦锦握疼了蔺行秋,他咬牙忍住了,扯回了自己手。 白弦锦心疼又自责,捧着师弟的手瞧了又瞧,小口吹着气,像哄小孩子,“都是师兄的错。疼吗?秋秋。” 蔺行秋更气了,谁要你拿我当小孩子。 “等你好了让你拿我练剑,给你喂招,打我出气也可。好不好,好师弟。” 又赶忙请不盈去取了那化瘀膏,净手之后仔仔细细地给蔺行秋抹了,翻来覆去瞧了又瞧,才放下。 “师弟,昨夜师兄荒唐,多有冒犯,师弟大人不记小人过,可饶了师兄这一回吧。”又盛了一碗甜羹端着,举高了呈给蔺行秋,“好秋秋,原谅师兄吧。” 这一夜竟真如春梦了无痕,半分也不留下。 他不记得也好,蔺行秋盯着手腕上的红痕想,良久还是抬手接了碗。 清润的莲子羹消退了喉咙的干涩,蔺行秋仰头一碗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