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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吃了。 多好的师兄啊,永远会包容他的小脾气。 可蔺行秋更坐不住了,本就无甚食欲,放下筷子就要走,被白弦锦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腕。 “师弟再陪我用会儿罢。” “嘶——”这一下整好握到了手腕酸胀处,这一双腕子昨晚被磋磨得不轻,又是揉搓使劲,又是被白弦锦抓着扣着按着,手腕上的指痕犹在。 “怎么了?”白弦锦赶紧凑过来,想要撩起袖子看个究竟。 蔺行秋把手往宽袖里一藏,不给。白弦锦也不敢蛮扯,怕伤着秋秋,只拢着他,“秋秋,这是怎么了?伤着哪儿了?我身上带着不少纯阳的膏药。” 蔺行秋只一味不肯,也不开口,两厢僵持住了。 白弦锦什么都能容忍,偏偏最在乎蔺行秋的身体,容不得一点马虎敷衍。 幼时蔺行秋怕苦怕看病,怕针灸怕刮痧,偏偏身子弱,少不了吃苦头。但不管他发少爷脾气,还是撒娇卖乖,白弦锦都不为所动,压也要压着他去看病,没少捏着他鼻子灌药。 白弦锦也是许久未见这样“讳疾忌医”的蔺行秋了,又头疼又好笑,板着脸摆师兄的架子,“手。”他掌心向上摊着,“伸出来。” 蔺行秋背在身后的手扭捏半晌,还是无法违抗师兄的积威,慢吞吞深了出来。 他绷着一张小脸,咬着唇,脑子乱成一团,又害怕又想着索性破罐子破摔吧,无非也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 白玉般的一双手被白弦锦握住了,芊芊十指细长秀丽,皓腕如霜,令白弦锦不敢使力。可如今这腕子上赫然是一圈红痕,如血一样晕在皮肤上,刺目非常,如上好的白瓷被谁涂抹了不入流的印章,灼得他眼睛都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