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廿五
“你我年纪一般大,你总萧公萧公的叫,显得我像老头一样。” 季语澜没想到他竟是那种能拿下属开玩笑的大官,心里稍稍松一口气,刚才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开罪了他,“没有没有...这是礼仪之举,自然是要...” 萧问棠笑着抿茶,打断他的话:“季察事今年多大。” 季语澜收起裳摆落座在他一侧,抱着茶碗暖手,心思肯定是不在此处,所以回答的话也声音飘忽:“十...八了...” 萧问堂眼角微微露出讶异,旋即恢复正常,调侃道:“哦,本公和你一样。” 季语澜闻言赶忙放下茶碗,道:“失礼了。” 萧问棠没有继续闲聊,继续道:“你可知道,王爷今日叫你来做什么?” 季语澜摇摇头,看着门外又开始落雪,心思又飘走了几分,“不知,还请萧公提点一二。” “是那份契书。” 季语澜乍一听这两个字有些陌生,但很快就找回了记忆,他忙开口道:“契书?是那晚在县衙我与长菱公主立下的?” 萧问棠微微颔首,道:“不错,正是,不过王爷对你此等行为颇为不解,恐患你是与道家门派有所勾连,你可知道,长菱公主一派的支持者,就有道家学者。” 季语澜闻言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将这种事情都能忘,完了,今日康王肯定是要兴师问罪,天知道自己根本没那意思啊! 季语澜面露急色,接着道:“萧公,此事可真是误会大了!” “什么误会。” 声音从堂后响起,与寿半披着外衣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声音浑厚低沉,给季语澜听得寒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