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种

春里,就算圆满啦……”

    韩爵霍然起身,忍无可忍地抬脚往外走。

    “站住!”长乐王猛地放下酒杯,“你以为,是谁不让你读圣人之言,修安民之法,习治国之道?你以为,是谁想看你一无是处,一事无成,荒唐度日?”

    长乐王枯槁的手直直地指向西边——长乐王府毗邻东城门,往西再三条深巷,便是皇宫。

    “是那位啊,你是要你幼稚可笑的意气,还是要你这条小命!?”

    “够了!”韩爵压着嗓子低吼一声,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血丝,“这些年,京中再找不出比我韩小世子更出名的废物点心,如此安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若当真安分,京郊那座坟山上,埋的又是什么?”长乐王质问道,“你不会不知道,那是皇室之耻,皇帝为何宁可把宫中早已经死了的女官记作你的生母,也不肯把她写进玉碟里,你这是在打皇帝的脸!”

    “哈。”韩爵觉得讽刺,“你当初,强把她带回府中,让她成全你的荒唐名声,替你挡姻缘避祸事的时候,你不以为耻。”

    “皇帝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你作没了同宣平侯府的亲事,换得心安时,他也不以为耻。”

    “到头来,我阿娘被你们利用完,困死在这院中了,她罪名一揽,你们却倒都清净。”

    “你们凭什么?!”

    “就凭她是个青楼的婊子,万人穿的破鞋!”长乐王心爱的玉盏擦着韩爵的脸砸在墙上,迸溅的碎片割破了韩爵的侧颊,“你是长乐王府正儿八经的世子,是当今圣上的亲侄,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