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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年纪不合,从未接触修炼一道,宗门看他脸面上也需收下这弟子,至于有无天赋,只能看他个人。 周清弦一只腿包扎严实不能动弹,浅浅靠在床檐运气,几番尝试却丹田空空,想必之前一场战斗将真气消耗殆尽,没个十天半月难以恢复。沈知晗本欲询他遭遇何事,见周清弦心绪不宁,十分焦郁,于是作罢。 一番折腾已近亥时,夜幕安宁,只时而屋外传来几阵风刮叶落声,沈知晗替他擦拭了身子,便如前几日一般伏在榻前,等周清弦入眠再行休憩。 周清弦仰躺在床面,画影摆在右手旁,占据半人位置,感觉到了床沿多出一人,他极少与人同床共枕,疑惑道:“为何不去休息?” 沈知晗本已阖目,听见声音茫茫然抬起头,不明白他是何意——自己不正在休息吗? 不消片刻,便理解了。 屋子本就不大,从前为祁越打的木床在用不上之后便被拆了当作柴火,此时除却桌凳架柜外再无其他。沈知晗一为方便照顾周清弦,二来至少被褥是软物,枕靠着也舒适,便只将头颅抵在床沿被褥处休憩,大半身子留在床前凳上。前几日周清弦尚在昏迷,今日醒来,定是好奇自己为何仍在此处。 沈知晗手指伸进被褥,摸到掌心写划与他解释:日前为方便照料你…… 以指作笔本身就写得极慢,周清弦只觉困乏,打断道:“我不用你晚上照顾,也不习惯身边有人,你去休息吧。” 后半句“房里只有一张床榻”还未写完,周清弦便有收手之意,沈知晗一愣,松开了他的掌心。 搬了凳子回桌案边,桌面冰凉冷硬,推开一些零碎物件,趴伏其上,也能勉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