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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将整碗汤药吞咽下肚,又咳嗽两声,伤口重新渗出血来。 沈知晗替他拍背缓和,再一次换上新药。 周清弦才恢复一点体力,精神匮乏,喝完汤药便又困怏怏地闭了眼,呼吸逐渐平复,手中紧握画影不放。 沈知晗到灶房熬制上的药汤,起身去了趟镇上集市。日暮回屋之时,正好撞见周清弦欲起身下榻,一只受伤小腿无法支撑,歪歪斜斜就要倒地。 匆忙将他扶回榻上,沈知晗抓他的手心,正想责备不知轻重,却听周清弦先开了口,“我在此地难免叨扰……” 沈知晗气急反笑,心道:“你现在这般真气损耗过度,瘸了一只腿又伤了眼睛,浑身上下只剩一柄孤剑,要怎么去,去哪,怕是没走几步路,就要虚得倒地不起了。” 他一笔一划写道:情况很差,养好身体再离去吧。 周清弦面色沉寂,唇形稍抿。 他又何尝不知,刚刚只是想尝试下地,一只腿却使不上半分力气,若不是遇到沈知晗恰好回屋,怕是要摔在地面,伤上加伤了。从小南华宗娇惯长大,负才傲物,瞧不上他人小恩小惠,此时却是不得不求助于这村野小民,面上实在难挂,撇过头去,哑声道:“将来定会千百倍偿还今日恩情。”算是默认沈知晗说法,不再有离去之意了。 沈知晗这才放下心来,到灶房取了熬制半个下午的新汤药喂服,周清弦闻到药味便不住作呕,端起碗一口气屏息灌入汤药——未等缓过气,一块冰凉的软物触及唇角,下意识半张开嘴,那物便从齿间滑入口腔,清爽便迅速覆去了药味残余,只剩一片淡淡的甜香。 周清弦尝出是金桔味的蜜饯,酥松甜润,一嚼便在嘴里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