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赴约如期(5)
湖上吹来,思绪被Sh热的水汽缠绕住,一时纷乱。抬头望向天空,今夜无月,只有两三颗微弱的星悬在穹庐之中,照着饱经战火的大地。 “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停歇呢……”她默默地想着。 这样风声鹤唳的日子好似没有尽头。天津沦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七月盛夏,日军的飞机把她刚考上的大学炸得粉碎,管家含泪把她送到塘沽港,要她坐船南下和父亲汇合,好好活着。 两年了,离卢G0u桥事变已经快两年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这场仗真的能打赢吗? 要是打不赢,中国四万万人民该怎么活啊。 曾经繁荣强大、自诩为天朝的中央帝国,怎么就成了今天这个千疮百孔的样子呢? 有好多事她都不敢想。 回到宿舍,程教授已经睡了。 去年他跟着湘黔滇步行团从长沙走到昆明,路上生了场病,卫生营养条件又不好,身T就明显b从前差些。程德赛为了照顾他,就从四十人的茅草屋宿舍搬来和他一块儿住,但父亲总不让她g活儿,说只要天天能看见她,心里就舒畅。 教师住所没b学生宿舍好到哪儿去,跟自小住惯的西式别墅天壤之别,胜在离医院近,并有盏破电灯。她弄了扇木板在屋里一隔,就辟出一个十平方米的小间来,夜深人静时她喜欢在灯下写点东西,有时是补作业,有时是默话剧的台词。 今天她什么也不想g,端了盆水混着酒JiNg擦去身上的W垢,坐到床上转头关灯,却一下子睡意全无。 桌上的小提琴盒开着,里面放着一本书。 因为要去警察局,程德赛托同学把琴送回来,可这书——这失而复得的书,又是从哪儿来的? 夜风从窗口吹乱了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