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动作全部落入安的眼里。

    “你应该知道的,”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仇恨与爱自她死亡那天开始就荡然无存,斯瓦尔日的典狱长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确实会被那副表情吓到,安把手放在猫下巴上挠了几下才继续往下说:“神最终会惩罚每一个有过罪恶的人。”

    “包括他。”

    “他能活下来绝对不是偶然,我猜这个你比我要更清楚,神让他来到你身边,这是神开的天大的玩笑,但我不想看到一切再次重蹈覆辙。”

    这段对话最终以洛伦兹的沉默和约瑟夫的到来变得无疾而终,可安的警告不是全无道理,愚者总是喜欢把无谓的牺牲称之为冒险,洛伦兹以为哪怕自己死过一次,这点道理总归该是明白的。

    于是他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看他翘起来的发丝,沾着没抹干净的眼泪的睫毛以及一起一伏正安心睡过去的瘦小身影。

    他驼背,记性不好,乖巧,还比他更瘦一点。

    洛伦兹闭上眼把不着温度的吻留在卢卡的肩头。

    05

    斯瓦尔日几乎没有春天。十一月伊始,来自北方的寒风裹挟了暴雪登陆冰原的土地,卢卡听斯瓦尔日的人说起来,他们把这称为斯瓦尔日的“死亡期”。

    万物俱灭。

    冰原将存于黑暗。

    今年的冬天格外漫长,阿萨巴斯卡冰河附近再也看不见耀眼开放的金盏花,好在暴雪没有完全封路,物资一批一批运进来,食物和水充足到能够支撑所有人挺到下一个冬天。

    自从暴雪来临,洛伦兹的工作开始加倍,越来越多的囚犯被从外面运进来,卢卡偶尔路过营地会看到那群人带着金属脚铐低头排成一个纵队往前。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