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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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上的妻子,又有何担忧?现下、未来,睡在挹天癒身旁的只有自己。他早已回不去了。无论是再如何挽留、再如何怀念,摔得四分五裂的瓷杯,又如何能够一片一片的粘连如新?他吃吃地笑了,蓦地捂住嘴,生怕流露出半点狂热的窃喜。不过又是情不自禁,男人总是情不自禁。挹天癒的世界总在下雨,而他会是他余生唯一的落雨。 想到此处,他又感到暖乎乎的安心。遂慢慢地阖上了眼皮,周转进残破的梦乡。 月无缺大受打击,遭热病侵袭,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浑身guntang,胡言乱语。 痊愈后他回到学校,坐在天台上四十五度忧郁地仰望蓝天,抽了半包中南海,深沉地对舒龙琴心道:“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舒龙琴心握住他的手,温温柔柔地道:“没关系,我会等你。” 月无缺说你等吧,我不会再爱了,我感觉我的心已经死了。除夕在仓促间飞逝而过,转眼又是新的学期。寒冬腊月苟延残喘,街角的花坛冒出新枝嫩叶。他回味起与韶无非共度的短暂冬季,感到一丝酸涩的伤春悲秋,旋即又被心中另一个小人打断:女人哪有真心,女人就是爱钱!他悲愤地想自己不过送了一只Lanvin,韶无非竟不给自己送Hermes的机会!又转念一想,似乎韶无非从未向他索要过什么,此点暂成疑云,随之被他抛掷脑后。他偷偷背着舒龙琴心,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去找韶无非原先打工的酒吧,被告知韶无非不过干了三个月,早已离职。他点了五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