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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扫,旋即凝住,他看见了段临舟。 段临舟今日穿了身天青色的长袍,玉簪束发,手里揣着袖笼,脖颈儿一圈白绒绒的毛,很有几分温文尔雅的清俊。他脸颊透着股子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段临舟也瞧见了他,眉毛微微挑起,唇边就浮若有若无的笑意。 1 不知怎的,穆裴轩见了段临舟,破天荒的生出一点儿心虚来,下颌就绷紧了。 徐英那日也是去吃过喜酒的,一见段临舟就认出来了,头皮都紧了紧,他是知道穆裴轩这两天都宿在卫所的。 徐英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看向穆裴轩。 段临舟仿佛没察觉到这古怪的氛围,朝着穆裴轩一笑,开口就叫了声:“夫君。” 那两个字一出口,穆裴轩头皮都炸了。 穆裴轩:“……” 他神情古怪,好半晌都回不过神的样子,徐英怕二人气氛尴尬住,忙打了个哈哈,说:“段老板,好巧好巧。” “小郡王原是想回去的,不过今儿——”他伸手拉了身旁另一个圆脸青年,说,“赶巧是我们卫所的黎千户生辰,所以就将小郡王拉来了,是不是?” 他朝黎千户使眼色,黎千户忙不迭点头,说:“正是正是,请段老板……不是,郡王妃不要见怪。” 段临舟笑了起来,道:“不妨事。” 1 他偏头吩咐一旁的掌柜,道:“去给郡王和几位大人安排好雅间。” 几人这才看见一直站在段临舟身后半步的掌柜,对视一眼,方明白这间煨香楼原来是段临舟的酒楼。 徐英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穆裴轩,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道:“不知段……郡王妃可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