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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理会段临舟,抬腿踏上了另一条已经清扫出的小径。 段临舟停下脚步,握着暖炉,目光久久地看着穆裴轩的背影。 穆裴轩在边南卫所里领了个指挥佥事的职,卫所的军营在瑞州城外,他带着分墨,一路骑马而去。 穆裴轩到时,卫所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小郡王,指挥使大人不是给你批了假吗,怎么今儿就来了?” 穆裴轩打小就爱往军所里跑,卫所里的人大都是兵油子,相熟了,便也不管穆裴轩的郡王身份了。 穆裴轩翻身跳下马,摘了披风就丢给分墨,随口道:“我好端端的要什么假。” 徐英是卫所千户,二十来岁,和穆裴轩向来交好,闻言睁大眼睛,惊奇道:“我的小郡王,昨儿可是你大婚,人都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你这一大早的就将人抛下了……” 穆裴轩扯了扯嘴角,木着脸,说:“成婚了又怎么了?”他抬脚就去踹徐英,说,“老子成婚,又不是你们成婚,一个个不去训练,瞧我作甚!” 徐英捂着屁股跳开几步,嘿然道:“我记得蒋争那小子成婚的时候,恨不得请上他一两个月的假,回了营里还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小郡王,都是成婚,怎么就差这么远?” 穆裴轩说:“你去成个婚不就知道了。” 徐英苦了脸。 穆裴轩凉凉道:“不会吧,不会还有人念了人家两年,还不敢上门提亲吧。” 徐英更苦了,悻悻然道:“且等着,我将四书读完……” 穆裴轩打断他,“这话你半年前都说过了,《孟子》字儿都没认全乎。” 徐英:“……” 穆裴轩呼出口气,总算将心里那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