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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却教他一个庶出踩在了他头上,屡屡生事,段临舟都没有想过要他的命。 直到他在京城毒发。 段临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出神地看着廊外的雪松,想,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去见那个老东西了。他要是知道自己毁了他的嫡子,还将段家基业拱手让人,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子——这么一想,段临舟凉凉地笑了一下。 段临舟中毒之初,他觉得既是毒,总有解决之法,苟延残喘了三年,这三年生生碾碎了他对生的所有希望。 段临舟早已经准备好了赴死。 他又想起了穆裴轩,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舍和遗憾,消失许久的不甘竟一下子又苏醒了一般。段临舟心中竟生出了几分迷茫,他嫁给穆裴轩——是不是错了? “怎么在这儿站着?”一记声音陡然传来,段临舟抬头看去,却见穆裴轩站在几步开外,蹙眉看着他。 段临舟回过神,掌心贴着袖炉,扬扬下巴,说:“赏雪呢。” 穆裴轩道:“雪又甚可赏的,”口中说着,却伸手拿手背贴了贴段临舟的脸颊,段临舟慢慢眨了眨眼睛,看着穆裴轩,穆裴轩猛地收回了手,说,“不懂事的孩子和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才贪看雪景,段临舟,你还小吗?” 段临舟哼笑一声,说:“是啊,人家还小呢,”他语调上扬,低了声音说,“郡王哥哥。” 穆裴轩:“……” 他不自在地蜷了蜷掌心,道:“瞎叫什么。” 段临舟笑了声,说:“郡王忙完了?” 穆裴轩道:“嗯,别的事情有大哥。”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