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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浅,秦凤远岂能甘心束手就缚? 穆裴轩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他抬起眼睛,却对上段临舟探究的眼神,二人目光相对,穆裴轩有几分不自在,转移了话题,道:“怎么今日突然会见了那些商贾?” 穆裴轩虽然不认识那些人,可见着了人,心中自隐隐能猜出身份。 段临舟微微一笑,揣着手,靠着车厢,道:“商人聚集,自是言商了。” 穆裴轩:“哦?” 段临舟说:“郡王可知这场雪灾下什么最贵?” 穆裴轩思索须臾,道:“粮食,御寒之物。” 段临舟微微一笑,点头道:“大雪封路,又有流民四逃,商道难行,百姓担忧城中断粮断物,便大肆囤积哄抢。” “商贾趁势起价,尤以米价薪碳最贵。” “可这些东西,都不是瑞州盛产之物,要从他州运来,我便和丰年粮行的李老板做了一个局。”段临舟并未隐瞒,不疾不徐将事道来,穆裴轩越听神色越是认真,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段临舟身上,他所见的段临舟羸弱消瘦,仰赖黄汤苦药,几可算得上弱不禁风。如今看着段临舟,即便是在马车中,似乎也看到了段临舟运筹帷幄,谈笑自若的模样,那双眼睛都隐隐带着亮光,拂散了久病的郁气,如同明珠拂尘,隐隐透出灼目润泽的光芒。 过了许久,穆裴轩认真道:“段临舟,我替城中百姓谢谢你。” 段临舟微怔,那份自如消失了,有几分无措,他清咳了一声,道:“我为声名,没有郡王所想的那般高尚。” “声名是比万贯家财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