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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带黎越回瑞州……”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穆裴轩说:“谁杀的?” 徐英咬牙切齿道:“……孙青,还有那个鬼鬼祟祟的阿勒尔人。” “孙青砍了黎越的手,那个该死的异族人——”他眼前仿佛又浮现银枪自黎越胸膛穿过的画面,几乎将牙根都咬碎了,半晌,攥着棺盖,重重地捶了一下,说,“是我没用,我要是能早点儿回去,裴轩,黎越是为了救我,他是为了拦住孙青才留下断后的……” “我要是能再早些回去,我早些回去,说不定就黎越就不会死,他会活着……” 徐英语无伦次,情绪激动又崩溃,穆裴轩抬起眼睛,瞳仁漆黑,看着徐英,说:“徐英,把眼泪擦了。” 徐英一怔,泪眼朦胧地望着穆裴轩。 穆裴轩神情冷硬,道:“什么时候手刃仇敌,为黎越报了仇,你再哭不迟。” 77 瑞州城。 有钱能使鬼推墨。在穆裴轩离开后的三天里,段氏的商队陆续从瑞州附近各州将收来的药材,粮食送到了瑞州,段临舟还出高价,聘请愿意前往阜州的大夫。来得人不多,或为义,或为名,或为利,段临舟将人选晒了一遍之后,虽不是很满意,却也只能凑合着用了。 毕竟时疫本身已经足够让人闻风丧胆,更不要说离开故土,赴那战乱之所。 段临舟将一应事情准备妥当,便带着段氏的商队欲出瑞州,没成想,将到城门口,却见另一辆马车赶了过来。 是纪老大夫。 段临舟这几日劳心劳力,正靠着车厢小憩,是流光将他摇醒的,他探出车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