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座谈
起韩临这事,他语气认真起来,专程出门来系腰带,只为对眠晓晓说韩临很喜欢交朋友,对朋友很没话说,那些刺杀行动一定不是他自愿接下来的。 眠晓晓听他说话含着笑,斜他一眼,脸上带着某种怜悯的神态。 挽明月失笑,走到镜前,去看镜中的自己,话还是对眠晓晓说的:“我在认真地说。抛开我喜欢他这个要素。” 眠晓晓坐到一壁,团扇轻摇,望着镜前白净高大,双腿极长,衣架子似的青年,又将几月前的劝告再道明:“我劝你还是离韩临远些。” 挽明月听了不以为意:“一年统共见不了几回,山城和京城,也离够远了。” 眠晓晓垂眼吹茶盏里的浮叶:“我不是那个意思。” 实际上挽明月清楚她什么意思,坐到眠晓晓手边:“我只是喜欢。我不会出手的,你不用担心。” 喜欢这件事,挽明月挣扎过,尝试说服自己。现在想想,他视财如命到这个份上,为什么逛洛阳黑市一见到那把刀,就想看韩临用,让老板为他留着。 身上钱不够,清明去汉口为林眉上完坟,他中途拐到曾经的土匪山下挖出那袋金子。他那时候告诉自己,韩临是他为数不多的兄弟。 上官阙一月来一趟长安,挽明月次次见他带韩临离开,心中不是滋味。尽管对方是师兄弟,显然上官阙见自己常在韩临身旁,才该如此认为。 也的确,上官阙次次见自己,情绪都不怎么高。旁人认为那是上官阙身份高,注意与别的门派保持距离。但临溪的时候大家混在一起过,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他们二人既然算朋友,挽明月又喜欢韩临,眠晓晓觉得,韩临的处境,她至少要透露些给挽明月。 眠晓晓将视线自茶盏中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