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梁上燕
子给我,在洛阳一样一样地教我,我却总是做不好,想来是让他失了望,后来入狱他才不愿意救我。我能依仗的,仅仅是这身武艺。” “江湖上做我们这种事,都要拼命,不讲什么点到为止,不过就是生与死,生就荣华富贵,死就万事俱消。难免受伤,但利益不少。我十几岁时候想等积攒足够的钱,就带着家眷隐姓埋名。后来钱是有了,命也还在,这才明白为什么前辈们做不到见好就收。名利感情牵绊,脱不了身的。这点上我佩服你。我到今天,也是我咎由自取。”韩临苦笑:“你说从前,从前我有武功,有力气,想着但凡落到什么境地,总能再起来,不过就是付出得多些,累些,还有盼头。即便伤着了,给人看家护院,到武馆指点指点小孩子,这总不成问题。我原来想在那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了此余生,没想到你找来,硬带我出来,这一路上难免遇到从前认识、得罪的人,我不想再出现是现在这样。你看看,我如今这副模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我哪还有什么盼头可言。” 挽明月看了他一阵,忽然笑起来,走近扳住韩临的脸道:“你知不知道有种人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把债还清。”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失败告终,韩临偏头要躲开,被他掐住按在墙上,知道他下一步动作,索性主动往前亲去。 亲吻结束了,挽明月松手,就听在后头擦嘴的韩临颤着声骂骂咧咧:“你简直比放贷的都要周扒皮。” 出茶城已是深秋初冬的时景,一路向南,几场雨过去,风再一吹,天彻底冷了下来。 担心韩临身体,挽明月购来许多暖炉,摆在车厢中,他热得不得了,在车内只穿一身单衣,常要挥开折扇取凉,即便如此,也不愿意掀开车帘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