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脉脉不得语
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问了一遍,却听这个高大俊美得像春树的男子又将那话说了一遍,语气稀松平常,只在自陈。 韩临的喜好很容易琢磨透,无非就是那几样。除了性别不对,上官阙别的都有,甚至每一样都是最出彩的。想想办法,性别上的问题也不大。 但是,喜欢这种情绪太脆弱,上官阙倾向于更稳固的关系。 十二岁时有授业之恩的师傅消失,十七岁时一身武功几乎废了,跌跌撞撞到十九岁,满门被屠。曾经捏在手里笃定逃不掉的,都没了。 这么多年,他就只剩下韩临,但上官阙也清楚,韩临从不属于他。 1 韩临也不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他的人,会交别的朋友,成亲,生子,养育孩子,到最后,他会被挤占得留不住他。 毕竟刚及弱冠的除夕,韩临就差一点被人抢走。 要是他能再忍住一点,这事会更滴水不漏。可他不想忍,他想得到,尽管只是在某个夜晚,某个交颈的瞬间。 “不求他喜欢你。”白梦顿住了步子,灰蓝色的眼睛望着他高大的背影:“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囚住他。” 上官阙低笑两声,人看见、说起喜欢的人,总是常笑的。 他依旧前行,声音顺着春风飘过去:“打断了腿,就没趣了。” 上官阙是什么样的人,眼光何其高,他的喜欢并非廉价的东西,怎么能给弱小的阶下囚、受他荫蔽的软骨头玩物。 就连韩临都是在上官阙最弱小的那半年,趁虚而入的。不过后来上官阙很满意他。囚禁住韩临,甚至不如养一只猫狗。 上官阙喜欢韩临,是因为韩临是韩临——那与他对招数年的师弟,那左膀右臂的副楼主,那名动天下的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