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春愁
图罗遮如坠冰窟,站在原地,犹自侧耳去听,只听得刁务成声声泣血一般,叫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怎么会绑架厚朴呢?!厚朴是他在世上仅剩的一个血亲……他,他……就算他自己死了,也绝不会肯让厚朴不测!可不是他,究竟是谁绑走了厚朴? 他心神巨震之下,禁不住接连后退几步,不知何时,脸上的布条忽然松脱,飘飘悠悠落了下来—— 伏案痛哭的刁务成的身影正落在他的眼中,他眼前乍然一亮,于是禁不住眯了眯眼,就这么一眯眼的工夫,眼前又倏忽一暗,一只手从身后伸来,牢牢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浑身一颤,一阵吐息喷在他的耳根上。 “现在不行。” 是应独舸。 图罗遮只觉自己耳中除了他的声音,简直轰隆隆一片,什么也听不真切;喉结动了动,是他强自镇定地咽了口唾沫。 “不成……这地方我待也待不得了……”他六神无主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该……该去找厚朴……我不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刁老怪疼他儿子不假,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总归都要去找的,你不要自乱阵脚,坏了大事!” 图罗遮往后一栽,应独舸便从后头稳稳地将他撑住了,浑如一棵青松、或一颗巨石,纹丝不动,便如此将图罗遮架了起来,使他不致摔倒在地。 堂内又是一阵喧哗,有说要现在去找那魔头使他还了血债的、有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