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惊马
,早失却了彼时他带图罗遮出牢笼时的快活和轻浮。 “咱们本就没什么交情。”半晌,他沉沉地说,拧着眉头,“是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多说无益……下午到了伊犁河畔,便是你的死期。” 两个人不再插科打诨,马蹄下的砂石越走越潮湿,果真在下午便到了伊犁河。 应独舸回头看时,只见图罗遮正安安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随手抛着一块鹅卵石顽儿。 “你还要耍什么把戏?” 应独舸疑心他又有意惊马——图罗遮怎是个肯安心就死的人?纵然武功尽失,也要在路上酿造一桩惨案,何况如今? 图罗遮不说话,那枚鹅卵石抛起来,又安安稳稳地落回掌心,电光火石之间,应独舸意识到了什么,方要策马过来,只见图罗遮掌心寒芒一闪,竟是从袖中滑出一把小刀来,“噗”地一声,利刃入rou,直插进了胯下骏马的动脉里! 马儿吃痛嘶叫,音色凄厉,直冲云霄!那动脉犹自搏动,从破裂的血管之中喷射出几股血柱,兜头泼了图罗遮满头满脸,仿佛叫他在血雨之中淋了一回!浴血的魔头在这血雨之中狂笑起来,简直有几分乐不可支的意味。 “你——!” 马儿的叫声愈见凄厉,尔后缓缓衰弱下去,再也支撑不住,前蹄弯折,缓缓仆跪于地。图罗遮就势从浴血的马背上滑了下来,应独舸听见他身上染透的鲜血粘腻的摩擦声音,血腥气被伊犁的秋风猛烈地吹送,几乎呛得他流眼泪。 “我听说这附近有狼。” 血人幽幽地道,马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