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远行,都需要一个远大的能够站得住脚的立意。
当时乔遇一个人坐在诊室里,问原业川,自己最后会怎么样。 他没有说得明白,但原业川知道他说的最后是“不接受治疗的最后”。于是男人推推眼镜,很是淡定的回答,“乐观的话就是心脏先罢工,它跳动时输送的血液已经不能够支撑这具身体。” 那不乐观呢? “那就是随便什么别的器官先罢工,肺的话就是咳嗽,胃的话就是呕吐,yinjing的话就是不能勃起……” 原业川还想继续,乔遇面色难看叫了停。 太可怕了,一定要心脏先停才行。 像是看出来乔遇的想法,原业川耸耸肩,继续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但是很遗憾,你会活着。” 就是这句话,叫乔遇意识到是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并不是说他到了二十三岁,突然回首发现自己十三年的人生逼仄憋屈,后十年全靠秦放,所以想要离开寻找什么生命的意义。 没有那么夸张。 不是所有的远行,都需要一个远大的能够站得住脚的立意。 就只是他想走了,他想离开北京,去没有秦放的地方。 几个人没有敢多留,就决定分几路离开。江临跟了宋律的车回去,陈砚跟的来时的车,乔遇开着闲置的跑车,一起去高速路,在下一个路口分道扬镳。 东边离京的高速向来冷清一点,三辆车不急不缓朝着下一个路口开过去,不多时,乔遇就看见三四辆和自己车撞了型号的从旁边呼啸而过。 中间那辆和宋律会车时,伸出来一只瓷白修长的手,冲宋律打了个手势。乔遇认不得那个手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