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4
踩着阶梯走下去,神志像云一样浮游,医院里灯光开得很大,亮如白昼,直到走出了医院的大厅,浓重的夜sE才让把我从飘忽的神志里拔出来,我才想起来自己这一天都经历了些什么。 我再也迈不动一步了,我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某个瞬间,我就像一个被cH0U掉筋骨的人软倒在了医院门口,我冷的忍不住用双臂抱住了自己,如今我真的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活了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都是一无所有,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已经够可怜的了,可是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的真实处境b我想象中的要残破一百倍。 我蹲在墙角,仰望着黑得见不到一颗星星的夜空,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我不该想起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常新应该早就不用那个电话号码了吧?他还在用吗?那一串号码早就在一百年前我们两个分手的时候被我删掉了,删得gg净净,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可是当我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打开拨号页的时候,手指摁上去,我却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依旧把那个号码记得一清二楚,摁下每一个数字的时候都不带一丝犹豫。 不会的,就算电话通了,对面的人也一定变成了别人,常新不会还留着这个手机号的,我的手机号也早就被陆致森换了,常新肯定以为会是陌生人,不会接的。明明我在心里拼命地这么告诉着自己,但是我还是鬼迷心窍地按下了拨号键。 等到电话接通的时候,常新的嗓音就从另一头流了过来,和煦如初,熟悉得让我心酸。 “喂?你好。” 我才g透的眼角又哗啦啦流出了眼泪。 他的声音就像一根火柴,点燃了我心里的某一根线,我抱着电话,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