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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燕濡山好像放松了对燕鸿雪的禁制,每一天他都会来看我,带着饭菜和清水。他的手臂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却坚持用右手艰难地扶着我、为我喂食。 我却并不准备和他说一句话。我们之间早已恩怨两清,最好的结局就是陌路擦肩。就算我暂时被关在燕家密室逃脱不得,我也没有向他求助的念头。 要么燕濡山就在这里把我关到Si,我天生不认识妥协二字。 “然然,你看我一眼,你和我说说话。”他偶尔也会轻声对我说,俊秀的脸上是一片令人恻然的哀伤恳求:“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离开这两年,我每日每夜都会梦见你,在不知名的地方受伤、哭泣,我找不到你的踪迹,但是我真的担心你。”他说:“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们也曾经有一些美好的岁月的,对吗?” “是我的刚愎自用、冷血自私Ga0砸了这一切。”燕鸿雪哀哀地说:“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喜欢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你喜欢薄灯那种,我也可以学。你看看我,只要你看看我。” 我闭上眼,撇过头,不愿意再听。 时至今日,我还是很难理清楚心里对于燕鸿雪的那种复杂感情。信任这种珍贵的情感,我曾交付给薄灯,又被我自己收回;后来分出一丝丝给了燕鸿雪,也被无情摧折。 燕鸿雪对我的感情,也许是真切的,不管是执着于皮相还是什么,那一腔痴迷我不是感受不到。但我这个人,天生一根倔骨,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半点强求不到。风雨愈烈,我骨头愈y,大概是知道世界上其实没什么牵挂了,唯有一条X命。给我X命的两个人,如今一个不在了,一个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