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路,那前路又是否为前路。
仍弥漫于整条街道,混着浓重的血腥气味,久久未消。 找到孩子的母亲抱紧孩子放声痛哭,受了刀伤与踩踏伤的人们被好心人小心搀扶着送往附近医馆。 寒风吹着姜淮的面颊,她抬手m0到自己的下巴,冰凉一片,头脑此刻间也有些昏沉。 人生在世不过一场T验,T验地点在哪不重要,重要在于活着,先活才会有接下来的一切。 在全然陌生的世界里m0索着熬过一天又一天时,姜淮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在短暂的一生成了一小段走马观花的回忆剪影后,她也曾这般暗示自己。 记忆无声无息中化作一场水月镜像后,她仍如此宽慰着自己。 某一天醒来,于梳妆台前静坐,清晨的窗台送来一小角黎明的微光,她与镜中的那个nV子目光相对时,姜淮终于接受,自己是个已被剥夺了过去的人。 如果说记忆是一个人能够寻找到的自己曾在世间存在过的佐证,那脑海里这朦胧的、虚幻的迷雾,还能否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自己。 她没有成为刚落地的婴儿,可将一切推翻重新来过,懵懂无知地迎接崭新的人生,将一切重塑。 也没有拥有一段完整的回忆,让她得已清晰明了自己真实的来处,以便过去与现在间能作一场分辨与切割。 更没有镜中nV子的记忆,迫使她去说服自己何不就将自己当作她,蒙上眼,捂住耳,顺其自然接受一切,循着指令去做。 那些在窗前独坐到晨光熹微的时刻里,系统消失前的最后一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