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囚笼
。塞缪尔已经取了他父亲在瑞士银行的小部分存款,哪怕什么都不做,这笔遗产也能让我们安度余生。塞缪尔是刑事律师,我打算做一个民事律师。 小爱莲和爱莲一样,眼睛是漂亮的蓝宝石。安托瓦内特抚摸女婴的脸,说了句:“你们祖上肯定有日耳曼人。”病房的其他人都投来怪异的目光,她才意识到自己无意失言。小塞缪尔也想抱meimei,我看着他对meimei微笑,动作轻柔,虽然心里难以释怀他之前说的话,但还是稍微宽慰了。 我出院后,小塞缪尔恢复了本名,回到了家里。和我家一样,塞缪尔家的藏书也多有毁坏和遗失。安托瓦内特作为保姆留在家里,照顾小塞缪尔。我们现在已经互相称呼名字了。小爱莲则有她的乳母哺乳。没有塞缪尔的帮助,我也没有信心开始全新的生活。我不会忘记我是谁,我一直都是爱玛·冯·维吉尔。 …… 看完了信,“弗雷德里卡”这个名字让我打了一个冷颤。难道小爱莲是我的女儿?这个假设让我痛苦。我真想让爱玛寄一张照片过来,看看那张脸到底像谁。越害怕某件事情,那么事情就越会发生。我很好奇塞缪尔出于什么想法将这个名字作为女儿的中间名。 从一开始,我就应该预料到这样凄惨的后果。事到临头,已经没办法假装自己是一个无法承担责任且懵懂无知的青春少年。我又一次成为了我最憎恨的人,为一个原本可以不来到恶心的世界的生命怀有不可挽回的悔恨。落子无悔,无法回头。我讨厌痛苦,却一次又一次将痛苦带给他人,简直无可救药。 过了一段日子,塞缪尔来探视我,我们隔着一层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