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还铃
如今,也只能写得横平竖直,摆布出个字模样,但画,却已能画出颇有意趣的水墨花鸟,不可不谓天赋异禀。 被月藏牵出屋门时,茳承忍不住回头掠了一眼屏风后的架子床,这才想起——殿下将另一枚铃铛拿回来了?什么时候?怎么拿回来的?殿下,难道,真的介怀这一枚铃铛在太子手里吗?这些念头在茳承脑中盘桓,以至于陪着月藏练字画画都心不在焉。 月藏站在院中搁的石凳上,撅着腚趴在石桌上,一张不甚大的圆桌,大半叫雪白的宣纸铺着,小半摆着笔墨砚台。月藏整个人扑在纸上,拎着笔,时轻时重地下笔涂抹墨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可以被圈在院子附近的,几只从园子里选出来的,毛色比较鲜亮,长得比较标致的鸡。他用墨迹深浅对比来表示颜色的明暗。虽则只有墨色,但却能叫人看出这画里的鸡,羽毛颜色实则十分丰富。月藏画好了三只鸡神态各异,动态不一的鸡之后,满意地搁下笔,捉起桌上的宣纸站起来,向坐在秋千上的茳承展示,道:“承叔,你看,我画得好不好?” 茳承草草掠了一眼,见纸上三只鸡,一只昂首挺胸,一只正缩起一只脚来眯着眼小憩,一只正低头,划拉着土,慢条斯理地找食儿。三只鸡神态各异,活灵活现。茳承笑着夸道:“画得很好。”说完这四个字之后,茳承就在月藏期待的目光中哑了火熄了声。 月藏难以置信地看着茳承,道:“承叔!你根本没有好好看我的画!”说完这一句,月藏就气呼呼地将自己的画拍在了桌子上,跳下石凳,跑到茳承跟前,拽起他的袖子用力晃了几下,义愤填膺地道,“承叔!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