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珍珠
运当,七张运当的单子上签出来的钱数,恰好占总金额的一半。雪翼抽出一张运当的单子,指着单子最边缘处的一处只有一半的花形红色印鉴,问道:“这印鉴,是只有一半?” 颜卓探头看了一眼,回道:“是,这是运当防伪的手段之一,当铺柜台中存的本票与当户手中的客票拼在一处,盖上这印鉴,若两两拼成,就是一朵十重瓣,花瓣有两层的花形。这种防伪手段并不稀奇,殿下看,鹊记这单子上也有,能拼成喜鹊衔梅的图案。” 雪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略了鹊记的单子一眼之后,仍看着运当的单子上的印鉴,这印鉴,是繁星花的图样。茳承刻意提醒自己留意这形状,可见,他早料到此番查案,会遇见,那他会否晓得“运当”背后的勾当?此节已不宜深想、深查,雪翼凝眸看了眼前的当票一阵之后,才问:“这几家当行,查了吗?” 被问到此节,颜卓与房千解心照不宣地碰了碰眼神。这三家铺子,背后沾带的势力,均在朝堂,还真不好往深里查。若在跟前的是太子或是珺王,这些事儿点到为止也就够了,但偏生,在他们跟前杵着的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连当今太子和陛下面子都要看心情给的凌王,这就……相当难办。于是,房千解与颜卓开始有来有回地使眼色。 这厢二人尚且没用眼色来回出个定论,那头凌王已察觉异常,伸手在案前轻轻扣了两下,温声问道:“怎么,有难处?” 岂止是有难处啊……颜卓十分心虚地垂着头,糊弄人的车轱辘话在嘴里倒了几遍之后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道:“这几家铺子,都是财力雄厚,在王都开了数百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