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怕施暴者持续的凌虐,就怕施暴者突然情深的温存,被打不委屈,被关怀疼不疼时,心里的酸涩才会难以自抑。他掐着自己的手心,以疼痛转移注意力,眼泪却还是没出息地流个不停。 不能哭,平白让面前的混蛋看笑话,被人给欺负哭这种事,从他七岁时,第一次还手打破一个抢他饼干的男孩的头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但他真的很难过,身体上的,情感上的,心灵上的,贪嗔痴一念接一念,甚至对面前男人苗头不对的复杂感情,太多抑郁的情绪糅杂在了一起,化成了宣泄的眼泪。 “好,不做了。” 程安以为是强忍着的泪水倒灌进了耳朵里,听错了。直到埋在他体内的男人,再度为他擦了眼泪,将欲望抽了出来。 1 程安吸了吸鼻子,总算憋回去了。 冯川将程安放倒在宽敞的沙发上,拿了条抱枕,垫在程安的腰下,yinjing抵在程安的小腹上,下身贴合着蹭了蹭。大抵是对生涩的摩擦不满意,又从程安带来的“凡士林”里挖了一坨滑润的膏体出来,涂在性器上,以贴合相蹭纾解欲望。 冯川手臂撑在程安肩膀两侧,人鱼线明显的下腹与程安的小腹紧密贴合着,没再插入,却依然在他的脸上浅吻着。 再浪荡的人,都普遍认同一个观点:“爱”可以随便做,吻却要吻爱的人。 冯川从不吝啬他的亲吻,充斥着性欲的,戏谑的,安抚的,无形中给了对方被爱的错觉。程安能分清错觉,但他不敢直视男人眼中深沉浓烈,不加掩饰的侵占欲。 冯川:“看着我。” 眼前的男人像只求欢的野兽,压在他的身上,边蹭边喘。身躯相贴使得两人交叠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