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腥气经久不散,萦绕在鼻端。 程劼蹙了蹙眉头,走入浴室,在一片眩晕的朦胧下,抬起沉重的手臂,细细地将自己涮洗。 各种食物翻搅在胃部,成了噬骨般的Y魂不散;只能擦乾身子,在沈源的不再中,蜷缩自己,成了再小不过的一团,把憔悴,埋没在被窝。 程劼,无疑是好强的。 却也无b脆弱,在不为人知。 他咽了口唾沫,希望可以就此撕碎辗转的煎熬,拆吃入腹。 可惜没有。 只得轮回於交灼,沉溺在旁徨。 而後,在每天的倦怠中,享有寥若晨星的浅眠。 想过找一个人倾听,也想过找一个人陪伴。 如果是沈源就好了。 但不能是沈源。 不能伤了对他最好的人儿。 沉默,是最好的表态。和避而不谈,拥有相同的效力。 而过客,正需要这样的伪装,保护自己,同时保护他人。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起在,朝朝暮暮。」笔尖划过了课本上补充的字句,带起一道血红的痕迹。 好不耀眼。 好不凄清。 也罢,不配拥有,便别奢求了吧。 任由梦魇淹没了自我,把尊严埋没,也是一条,不得不走上的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