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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他看我的时候我其实有点担心,担心他会往旁边让,但是这个担心没有发生,除了庆幸,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隐蔽的快乐,只因为他没有要与我拉开距离。 “谢谢你上来找我,林赛哥,”我说,“还有刚刚跑得很过瘾!” 塞林格说你怕吗? 可能是坐得近了,连看到他的酒窝都很冲击似的:“刚开始有点儿吧,怕就我一个人摔不够,还要连累你也摔得鼻青脸肿。” “要摔当然是两个人一起摔,不摔就谁也不会摔。”塞林格说,“高中时学校也发生过火灾,不晓得是哪些人在教室里烧书,课桌烧起来都不知道就自己走了,我在天台睡觉,所有人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睡到晚上才醒,还是被火吵醒的,那时也怕得要命,什麽都看不见就往楼梯下飞奔,感觉自己像在飞,跑出来看见身後的火海,竟然觉得自己涅盘了。” 我想象了一下,不知道为什麽会觉得很壮丽。 “为什麽会一个人在天台睡觉?”我问。 “不知道,可能因为睁开眼就能看到天空吧。” 这个答案不靠谱,在C场上睡睁开眼也能看到天空,但是他只是想一个人看着云朵和星星,在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 “在天台都是一个人吗?”我问。 “也不都是,有时候也会有别人,”塞林格夹着烟的左手垂在腿边,“看见有人站在那儿,我就把人赶走,毕竟那是我的地盘。” 塞林格写过一首歌,名字就叫《天台》,是写给抑郁症患者的,我忍不住问:“那他们会走吗?” 他转头看着我:“会的,因为我很凶。” 是啊,要做天台的守望者,一定要bSi神更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