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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去弹一弹吗?” 他戴着墨镜,自然是看不见表情的,我望了望楼下的琴,之前那个年轻人弹的时候就听见了,琴的音sE相当不错,音准也听得出近期有调过。 我说:“那我下去弹一会儿?” 塞林格胳膊搭在栏杆上,点了点头:“我不方便陪你,你自己弹吧。” 我往扶梯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忽然有个念头,回头问:“林赛哥,你想听什麽?” 塞林格本来在看下面的琴,听到後扭头看向我。墨镜的顔sE非常深,我能看到镜片上自己的影子,和航站楼外蓝得泛白的天空。 “我想一想,”塞林格嘴角g了g,“你先下去吧,等我电话。” “好!”我心想是怕晚了钢琴就有人捷足先登了吗?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扶梯,有两人并排站在扶梯上时我还让借过了一下,也不知道在雀跃什麽,几乎是小跑着抵达了钢琴。 坐在钢琴前,回头瞅了一眼上方,塞林格低头在手机上写着什麽,他黑衬衫的衣袖是半挽上去的,手腕上的潜水表在yAn光下耀出一个光斑,像一个信号,我放钢琴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想听《Gravity》。 又震了一下。 ——byLOTUS 我盯着手机有点发笑,不过叫万有引力的歌确实挺多的。《Gravity》里有一段美轮美奂的吉他和贝斯的合奏,我想他是奔着这一段给我发歌名的。 黑白琴键在充沛的yAn光下发着光,弹响熟悉的前奏,音乐声一点点接管了我耳边嘈杂的世界,一切重新变得简单,我在弹琴,又不那麽简单,因为是弹给我的偶像听。 他不能弹,所以问我想不想弹,其实是“我不能弹,你替我弹弹它吧”。 有过一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