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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是什麽啊?” “这是MRI下的内耳扫描成像。” “啊?为什麽要用这个当封面?” “因为这是人类和音乐之间最重要的纽带嘛。” *** 因为我快聋了。 今天请假去了医院,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做检查了,其实我知道耳朵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也可能是害怕去面对,也可能想故意不当壹回事,就这样壹拖再拖。当医生大叔告诉我,我的右耳也开始严重病变,撑不了多久了时,我做出壹副早就预料到并视Si如归的平静。 坐地铁回来时,车厢里只有我壹个人,就是在那时收到设计师发来的封面设计定稿的。 她做了两张让我选,壹张是金sE包围着绿sE,壹张是绿sE包围着金sE,b我贫瘠的想象力能想出的好看多了,前者像沙漠里的绿洲,後者像森林里的熔岩。我选不出来,它们都是我的耳朵。 地铁穿行在隧道里,发出“呜……”的风声。 我坐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埋头盯着封面狂掉眼泪。 隔了那麽久,那个悲伤终於抵达了,这壹次我总算看清了它的真面目,它将要来带我永远地离开音乐,离开塞林格了。 *** 和老板聊得很尽兴後离开了,我知道就算这壹刻多麽难熬,当太yAn重新升起来的时候,壹切又会变得好起来,哪怕不是真的好起来,心中也会得到壹种莫名的安慰。 第二天我依然按时去接塞林格,他拉开车门上车时壹GU冷空气冲进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车门砰壹声关上。 我清了清嗓子:“有点着凉。” 塞林格系安全带的手停下:“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