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踏莎行
怒,最好冰凉,最好冷漠,要冷清冷心脱胎换骨地咬着牙,拖着一口气,往前走。 她要送柿,还是亲手摘下的,五娘自然会欢喜。 这也许是她口中,最为珍贵的“亲情”二字。 “从何臆测?”萧寒山撤了两指冰凉的手。 瞧见她有些许凌乱的发丝,上面的水汽都凝成了珠子,没来由地为她轻抚了抚。 温芸有些被动作镇住。 她会想这是不是个手抚心慰的动作。儿时,嫡姐还未归家的时候,她撒野了玩疯了跑回来,爹爹虽会念叨几句,也会无奈梳好她带着长风气息的发。 会吗。 她觉得先前那些没来由的烦闷被风已然吹去了不少。 “费心了。”他哑声道。 从她怀里接过了篮,替她松了力。 萧寒山与温芸前后脚过了侧门,温芸见婆母一手撑着伞,一手拎着裙,便要探入车舆。 温芸便扬起了笑,连忙喊住:“婆母。” 五娘回头,见萧寒山在檐下撑着伞,伞下是他与温芸。 两人立着,倒不似婚时那般站着隔老远的距离,一瞬间让人瞧着还生出一幅良人之感。这大概只能归于年老人的通病了。五娘忽而觉得眼有些痒,没来由地r0u了r0u。她便又下了车舆,撑着伞迎着两人去。 温芸在前行礼,萧寒山只在后头淡淡致了意。 五娘扶起温芸,眼神又给萧寒山作了答。 “婆母,实在是令眠的过咎,忽而落了雨,我这屋里头没来得及早做准备,这才迟了些。” 五娘温热的手主动盖住了温芸的手,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