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自作孽
的刀片剐割着他。 那双眼睛再也不会对他现出Ai意了。钟訚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已经无所遁形,这就是全部的他,可耻而疯狂。 “你觉得,人的定义是什么?”他闲适地靠到桌边,把虞越拉到身旁的椅子里坐下,不容置喙地俯视她道:“你们,所有普通人,都对人类这个生物群T有着太过崇高而离谱的刻板印象。你们用道德的约束力来规范好人与坏人,判定无法自控恶行的人就是禽兽不如的罪大恶极者。但恶人是用什么g出那些坏事的?是和好人相同的大脑。在好人的脑中一样会激荡着离经叛道的疯狂想法,只是他不想实行罢了。可那并不表示好人永远不会作恶,b如你,若有一个除掉我的机会,你绝对不会在乎那是否合乎法理l常,你更不会永远坚守你的正直与善良。人类之所以是高等生物,正因我们演化出了能够应对各种情况的复杂思想,用善恶去界定它们,未免太过滑稽。” “真正可笑的是你得意忘形的愚蠢嘴脸。”虞越猛地站起身,头顶撞上钟訚的下巴,恰使他的牙齿磕破仍yu夸夸其谈的舌头。 “你有英俊的皮囊、高雅的品味、广博的学识与为所yu为的财富,但你却b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还要可悲。”她周身涌出盛怒的血气,一字一顿的话语如子弹JiNg准打进他的躯T。“你躲在这个Y暗的地下室冷眼旁观着自己促成的罪恶,你把他人的屈辱伤痛视作取乐的满足,你厚颜无耻地诡辩着人类的本质。你以为自己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神?其实不过是一个失常的疯子。” 钟訚吐出含着血丝的唾沫,手指抹过嘴角轻笑,似乎一点没被那些剖析他丑陋的字眼伤到。 “说得再漂亮又能怎么办呢?这个疯子永远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