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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辣和酸感在口中扩散,连同失去嚼劲的萝卜糕一起吞下肚。 闹钟在她犹豫是否现在洗碗的时候响起,李玫琪赶紧丢下碗筷,奔向浴室。 即使表面上风平浪静,她其实已作了好几天的恶梦,而最糟的莫过於所有好事都在梦里出现,而醒来却发觉一切只在梦里,那种失落是更加难以排解。 打从前些天擦了截止日期的边,成功报名徵选,她总算能有适当的藉口跳脱每天睁眼就查找职位空缺的回圈。重拾小提琴,是她想也没有想过的,直到看见那则三重奏成员的选拔资讯,她才下定决心,重新进入那个长大以後便遗弃的避风港里。 走入浴室前,李玫琪又再次撞上了门框。住在这里已将近一年,她仍时常碰壁,或者被方桌的边角刺到,身上各种磕碰的瘀青,有时连来自哪一次的不小心都无从得知。 刷牙、洗脸,她重复这早晚必经的程序,从未有一天是先洗脸才刷牙。不慎被打乱的那一次,是母亲北上来看她,扰乱了她夜晚梳洗的顺序,李玫琪那刻一时混乱,误将洗面r当牙膏来用。 在衣柜前,李玫琪同样犹豫许久,那件为了徵选买的海军蓝长裙,忘了剪标签,可时间已经不够。最後她选了再平凡不过的白衬衫配黑长裙,白sE袜子上缘收束得有点紧,但愿她不要因为这个感受而分神。 背起小提琴,李玫琪艰难地蹲下穿鞋,又因为难以穿好而先把琴盒搁下,折腾半天穿妥,第二个闹钟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