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
把奖金由200元提到了500元,第一次兑现了他的诺言。那时候单位之间的利益是不均匀的,像电信、供电、银行这些部门,其工资水平和我们差不多,但各种津贴却多得惊人,是工资的几倍。我爱人村的一个电信职工,一拉溜五间大瓦房着了火,烧得几乎片瓦不存,换成一般的主,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但这主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多的忧伤。仿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似的。不出两个月,原址上就又盖起了五间,比烧掉的还结实、气派,听说花了十一万,这可是县政府新上班的小卢十二年的工资总和。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谁叫人家生在一个垄断行业的部门呢。这些行业不景气的时候,不是照样引不起人们的关注吗?心里是这么想,可工作还得照样干下去,而且只能干好,不能干坏。回头看看,我们身边还有很多弱势群体呢,他们的生存状态又怎么样。作为一名干部,是不能把这些东西看得太重的,写材料的时候,我常常这样写。 尔东的诺言和他进办公室后采取的一系列措施成正比,工作的发条被他拧得越来越紧,但也要加些机油。像我们这些中层干部,明显感到身上的担子重了,工作压力也大了,我们甚至会一字一斟的去琢磨给领导写的材料,生怕出现什么纰露,给领导的个人形象和自己的前途带来影响。整个办公室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为所在的城市生产着秩序和繁荣。但仍有一部分人依旧的晚来早走,这些人,一类是因为刚来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在办公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另一类就是像欧阳鹤那样,在办公室干了大半辈子,侍候走了十几任领导,资格老得像黄鼠狼的嘴。 在大院里工作,想干好了没有标准,能做到不出事,就已经是干好了,尔东说。 但很快,我们的工作就面临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