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威利侧头在凌启唇上重重印了一个吻。 他以为这是自己乘人不备偷来的,浑然没察觉到凌启其实可以轻松躲开。 可是——为什么没有躲呢? 大概是因为这个话题太过交付真心,必须有一个叫人心跳加速的吻,才能顺理成章地结束在这吧。 凌启抿了抿嘴,在自己唇上尝到一种很淡的,属于威利的味道。随即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用手背擦擦嘴,动作间,手心不经意地触碰到圈在自己身前的小臂,体温guntang。 “我想再睡一会儿。” 用服软来逃避话题,他惯用的伎俩。威利知道,他也知道威利知道。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威利还不是只能顺着,意犹未尽地刹住情感涌动,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再让我陪你两个小时,等你醒了我就走。” 凌启没有回答,只是侧了侧脑袋,让脸颊似有似无地贴上他的臂膀。 又是沉沉的一场好眠。 此后几天生活如常,除了威利更加粘人,时不时找着借口想要上门来之外,其他倒也与之前没太大区别。凌启依然是整日整夜地蹲在电脑前,大海捞针般研究铭正集团的资料,有时候一忙起来便分不清昼夜,恍然一回神,时间已经又走过了两周。 梦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格外频繁。 ——大约是从威里那一回留宿之后吧,他开始隔三差五地梦见邑,有原身形态的,也有人类形态的,间或在地底,倏然间又闪现到他逼仄的家中。大大小小的梦中,邑每每用身体紧紧纠缠着凌启,粗重气息喷在耳边,嘴里说着和威利一样的陈情。 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