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
不抽烟不打架,但这却不是他第一次喝酒。在酒吧做了这么久的兼职,偶尔也有几个大牌的客人请他喝酒,所以一点酒水都不沾是不可能的。 但他对喝酒的看法和第一次喝时仍然一样——这样苦涩的东西,以后尽量不要再碰了。 聂岁寒见他喝了,嘴角愉悦地勾起,很隐秘的一个笑,但景秧却眼尖地注意到了,在他眼里,这分明就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但事实和景秧想的不同,酒里其实没有下药,这是一瓶全新的,高级特制的酒液,是聂岁寒的珍藏。 为什么要用这么珍贵的东西来招待景秧呢?聂岁寒也不太明白,他对自己说是为了给这个长久以来被他欺压的同班同学也是同桌做“临行前”的饯别。毕竟这可怜又无知的家伙马上就要被他害得走投无路了呢。 可连聂岁寒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心底里那份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被这个人认同的喜悦感,以及内心深处那淡淡的,隐约不可察的纠结是怎么回事。 有时生活总是这样,迷雾一团,让人看不清。 景秧喝下了酒,过了好几分钟仍然没有异常,他想,看来真正的杀招并不在此。 虽然景秧只喝了一口酒,但聂岁寒一反常态地没有急躁地逼他喝完,让景秧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虽然不至于一杯倒,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时间就在两人的相顾无言中悄然流逝了。 聂岁寒重新躺回了沙发上,整个身体软软地陷进去,他手里摇晃着空酒杯,终于失去了耐心,向景秧露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