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所有的沉默都不过是纵容。
,但哥哥一定有印象吧?” 怀枳惊疑:“你是说……” “大皇子为什么会死?他的名字,好像叫怀柄吧?柄者,权也。他的母亲虽然早就不在,但他的名字,却很好听呢。” 少年的音色比孩童时更显沙哑,夜中听来有些怪异。怀枳不敢细想,只仓促地抱他:“阿桢,别说了。” 怀桢伸手挡在两人胸前:“哥哥,父皇是千古一帝,没那么容易糊弄。但他只是说不废后,却没有承诺不杀皇后。千古一帝,总是多疑而心狠,我们只有再等,再忍,皇后总会露出破绽。皇后没了,太子又如何长保?钟将军虽是一介枭雄,但眼下他没有兵权,只能死守尚书台,一旦尚书台被夺走,他就毫无用武之地。到那时候,哥哥在宫外掌兵,我在内朝运作,我们能比太子做得更好,天下人都会看见,都会心悦诚服……” 长久的寂静,好像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抑或呼吸只是都融在了一处,化作凄清春夜里盘旋的水雾。怀桢目色湛湛,神容镇定,那鲜花般的双唇吐出冷漠的话语,却带出一种别样的性感。怀枳如着魔一般,手从他的腰部上移,抚过他的肩膀,又一下一下地顺过他颊边的发丝。 弟弟长大了。挡在两人中间的手掌也像一块烙铁,烙上怀枳的胸膛,怀枳被他话中描画的前景所诱惑,忽然喘不过气来。 阿桢描画得太具体、太细致、太像真的了。 他想起御座上的金龙。他想起九鼎上的云烟。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父皇铁骑踏破平阳,他从平阳郡王的帅帐中寻到那一盏羽人铜灯,父皇便挥手大笑说:“阿枳找到了,便是阿枳的!” 阿枳找到了,便是阿枳的…… “阿桢。”他更加靠近了怀桢,好像唯有如此,才能看明白弟弟眼底的颜色,“阿